第66节
,只陪着他吃了些糕点和鸡茸粥,问他道:“殿下要不要饮酒?民女初到长安时酿的酒,在地下埋了一年多,这时候喝正好。”    桓煊蓦然想起他带她回长安是深秋,他们竟已相伴一年多了,不知不觉她的雅言已经说得很好,只仔细分辨才能发现一丝陇右口音。    他目光动了动:“你有伤在身不能饮酒,等我平定淮西回来再开你这坛酒庆功。”    随随微垂眼帘,给他舀了一碗七宝羹放到面前,淡淡道:“殿下回来时这酒早酸了,窖中有这么多美酒,庆功该用好酒才是。”    桓煊道:“孤就喜欢酸酒,酸了你和我一起喝。”即便是酸酒,两个人对饮也是有意思的。    随随抿唇一笑,未再多说什么。    桓煊又道:“缺什么便去同高迈和高嬷嬷说,别什么都将就,不用给孤省钱。”    随随道好。    桓煊道:“待我从淮西回来,我们便回王府住吧,这里终究是别馆,你想念时可来小住几日。”    随随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垂下眼望着九枝铜灯投在地上的影子。    “你会写多少字了?”桓煊忽然问。    随随想了想道:“约有百来个。”    桓煊蹙了蹙眉:“这么少。”那是没办法给他写信的了。    “就不能多学点?”他有些不豫。    随随道:“民女笨。”    桓煊看她下棋就知道她压根不笨,只是不上心罢了。    他乜了她一眼:“只会那么几个字,你怎么给孤写信?”    随随自然没打算给他写信,听他这么一问,倒不好作答。